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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、處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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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明菀到老太太院子外頭的時候, 院裏靜悄悄的,蔣明菀估摸了一下時間,知道老太太這會兒可能剛剛午歇起來, 只怕正在小佛堂裏念經。

老太太信佛,這是自打徐中行考上進士之後就有的習慣,根據老太太所言,在徐中行科考之前,她親自去了廟裏上香許願,希望他一舉得中,結果後來不僅中了, 還是個狀元, 老太太的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。

自打那以後,她便成了虔誠佛教徒。

蔣明菀沒有遲疑,直接進了院子, 一進去,就看見幾個小丫鬟坐在廊下說話, 見著她進來了, 急忙起身行禮:“太太。”

蔣明菀點了點頭, 直接道:“老太太呢?”

“老太太在後面小佛堂呢。”丫鬟急忙回話。

果不出蔣明菀所料,她便也不再多言,直接朝著小佛堂去了。

這個小佛堂還是蔣明菀親自為老太太收拾出來的,因此她也很熟悉, 很快就到了小佛堂門口。

老太太跟前伺候的大丫鬟站在門外候著, 見著蔣明菀來有些驚訝, 不過很快迎了上來:“給太太請安。”

“向老太太通傳一聲把, 就說我有要事。”蔣明菀也不說什麽虛的, 直接道。

丫鬟心下一動, 看了一眼蔣明菀,見她面色嚴肅,便也不敢耽擱,恭聲應下,這才轉身往屋裏去了。

很快丫鬟就出來了,恭聲道:“老太太請太太進去。”

蔣明菀這才進了小佛堂。

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這個佛堂了,不過此時佛堂裏的情形,卻仿佛與她印象中有些不一樣了。

空氣中浮動著檀香味,幾樣擺設也移了位置,應該是老太太的意思,還有供案上的供果,也都和當時蔣明菀安排的不一樣。

蔣明菀只大致看了一眼,就略過了這些細節,然後走到跪在佛前撿佛豆的老太太身邊,也跟著要跪在一個蒲團上,老太太卻扶了她一把:“不必了,在菩薩面前,心誠則靈,你這樣重的身子,不必這樣折騰。”

蔣明菀聽著這話笑著點了點頭:“那我都聽您的。”

老太太看出來蔣明菀與自己有話要說,因此也順勢從蒲團上起身,婆媳倆互相攙扶著去了裏間說話。

等到了裏間,分別坐下,老太太這才道:“是什麽事兒,還勞煩你跑一趟?”

蔣明菀抿著唇笑了笑,看了一眼身後的石榴,輕聲道:“你是當事人,還是你給老太太說吧。”

石榴今兒被馮娟兒耍弄了一番,心裏正憋悶呢,如今聽到太太發話了,也不退縮,立刻站出來,將今日發生的事兒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。

當然了,在老太太跟前她也不敢弄鬼,更不敢誇大其詞,所以說的還算客觀。

蔣明菀在一邊聽著,覺得這個石榴是個聰明的,倒也算是個可造之材。

而老太太在聽完這些話之後,臉頓時就黑了。

她雖然出身鄉野,但是能養出徐中行這樣的兒子,該有的精明絕不會少,石榴雖然沒明說,但是話裏話外的意思,她也能聽出娟兒的心思。

老太太的心情十分覆雜,她也是想不明白,大戶人家再好,去當個妾又有什麽滋味,娟兒這樣聰明的姑娘,卻連這點道理都看不明白。

老太太沈默了許久,終於道:“這事兒是娟兒做的不對,讓你難做了。”

蔣明菀聽了卻只是淺淺一笑:“我倒是沒什麽,只是她今兒這番行事,只怕也已經驚動了知府夫人,知府夫人與知府大人伉儷情深,若是因此影響老爺的前程那就不好了。”

蔣明菀知道老太太的死穴,因此不開口則以,一開口就要一擊致命。

果不其然,老太太一聽這話,臉色越發難看了,她攥緊了手裏的佛珠,許久才道:“竟如此嚴重嗎?我聽說行哥兒與知府還是同科呢。”

蔣明菀假作遲疑了一瞬,這才道:“雖是同科,但是到底人心隔肚皮,咱們也說不準人家的心思,或許,或許也沒這麽嚴重吧。”

若是蔣明菀反駁她還就罷了,但是如今蔣明菀順著她的話說,老太太心中的擔憂卻越發重了。

是了,同科還能重的過夫妻嗎?

村裏這樣的事兒也不少,得罪了一家的媳婦,兩家當家人的關系再好,也抵不過枕頭風,關系慢慢疏遠的也不在少數。

老太太此時的心就像是被扯成了兩半,一邊怕兒子因為這事兒耽擱了前程,一邊又怕處置的狠了,外甥女日後沒個著落。

可是思來想去,擔憂兒子到底占到了上風,老太太深深嘆了口氣,有些頹喪道:“這事兒你看著處置吧,只是到底不要叫他們姐弟,沒個著落。”

蔣明菀聽了一笑:“您放心,到底是一家人呢,我又怎好忍心表妹沒有著落呢,只是想著他們到底出來的時日久了,雖然也是自家親戚,到底也是馮家人,該早些還鄉才是,我和老爺給他們添些銀錢,在鄉裏買些田產,做個富足的小地主,豈不比在外頭漂泊好?”

老太太聽著這話,倒是覺得這個小兒媳寬厚了,她點了點頭:“你想的極妥當,就這麽辦吧,只是那個婚事……”

蔣明菀又是一笑:“我會親自上門和知府夫人賠情,想來她也能理解咱們家的難處。”

老太太嘆著氣拍了拍桌子:“這樣好的一門親事,怎麽就不知道知足呢!”

看著老太太痛心疾首的模樣,蔣明菀也跟著安慰了幾句。

不過老太太也是知道輕重了,很快就回過神來,又催著蔣明菀回去歇著,卻是一句也不問馮娟兒的下落了。

蔣明菀這才從小佛堂裏出來,出來之後,聽著身後老太太的誦經聲,她倒是恍惚覺得,自己身上都沾染了一絲禪味。

想到這兒又是一笑,自己這樣精於算計的人,又怎麽會沾染上禪味呢,只怕佛祖知道了自己這念頭,都是要怪罪的。

既然老太太這邊都點了頭,那蔣明菀這邊處置人,便再沒有了阻力,她很快就吩咐丫鬟婆子,仔細將馮娟兒看管在西院,不許她向外頭通傳消息。

同時又派人去打聽往馮家老家的船,一有消息就立刻稟報。

最後又將福安叫到了跟前。

福安如今有了玉蘭這個弟妹,內宅裏發生了什麽事兒,也是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,因此此時過來也不匆忙,反而是心裏早就打好了腹稿,只看太太要吩咐他做什麽事兒了。

蔣明菀也不和他故弄玄虛,直接就道:“表公子這幾日在做什麽?”

福安一楞,倒是沒料到蔣明菀會問這個,但是他反應很快,立刻道:“表公子這幾日都在認真當差,每天來往於碼頭之上,每隔十日回來一次。”

蔣明菀點了點頭,這個馮照是個不安定因素,必須先有所防備:“家裏這幾日事情多,有些事情就不必叫表公子知道了,若是可以,讓他多忙活幾日也是可以的。”

福安立刻點了點頭:“小的明白了。”

說完這事兒,蔣明菀又頓了頓道:“我給老爺寫了一封信,需得找個妥帖的人送過去,你可有推薦的人?”

福安對這事兒早有預料,立刻毫不猶豫道:“小的有個表弟,嘴巴嚴,辦事利索,也很得老爺信任,應當能辦好太太的差事。”

蔣明菀聽了點了點頭,能得徐中行的信任,那就說明這人的能力是沒問題的。

“好,那就讓他送信,只是你要仔細叮囑他,一定要快去快回。”

福安點了點頭:“小的遵命。”

吩咐完這兩件事之後,蔣明菀又吩咐了幾句關於家裏的事兒,總之就是要福安看管好下人,緊守門戶,不許亂嚼舌根傳播流言。

福安對這事兒自然也早有預料,自然一一應下。

等到吩咐完之後,福安便迅速離開了,而蔣明菀則是看向一邊的玉蘭,道:“這幾日,西院那邊的事兒就交給你了,你給我好好看管住她。”

玉蘭立刻高聲應下:“太太放心,奴婢一定把她看的緊緊的。”

蔣明菀當然相信她這話,畢竟今兒玉蘭可是因為馮娟兒丟了個大人。

迅速處置完這幾件事,蔣明菀也輕松了下來。

馮娟兒打今兒起,再不能在自己跟前蹦跶了,這讓她也輕松了許多,這幾日與她虛與委蛇,對蔣明菀來說,也幾乎到了忍耐的極限。

自己現在得好好養胎了,不然倒是因小失大了。

此時的馮娟兒披頭散發的坐在榻上,嗓子早就哭喊的沙啞了,可是從頭至尾,除了門口守著的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,竟然沒有一個人來見她。

她心裏恨得滴血,這些人就這麽看不上她,哪怕到了這個地步,連過來見她一見也不屑嗎?

馮娟兒氣的雙目通紅,就差一點,就差那麽一點,她的運氣怎麽就這麽差。

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咬了咬牙,不行,她還不能認命,就算是被抓了現行又能如何,只要她能將姨母哄住,那就還有轉圜的餘地。

當時在徐家老家,她不也被抓了個現行,還是和姨母的親兒子呢,自己不過是哭了幾場,姨母到底還是沒有把她趕走,甚至還將她帶到了這兒來。

而如今,自己不過是因為迷了路,還和知府家的下人爭辯了幾句罷了,若是姨母知道了,肯定也會原諒她的,這般想著,馮娟兒又心安理得起來。

立刻站起來高呼:“我要見老太太,我是老太太的親外甥女,你們要是磋磨死了我,你們當老太太會放過你們嗎?”

馮娟兒這話說的也是有策略的,蔣明菀再厲害,這徐家的當家人還是二表哥,而二表哥的親娘自然要比他媳婦重要些,若是這些下人知道些好歹,就該知道怎麽做了。

可惜,馮娟兒到底還是失望了,很快外頭終於傳來一個平淡的聲音:“表姑娘放心,若是老太太沒點頭,咱們太太也不會將姑娘挪到西院來,姑娘只管安心住下,太太那兒自有安排。”

馮娟兒的心一路涼到了腔子裏,姨母竟然答應了?

這怎麽可能?

她不是最疼自己嗎?

她害了母親,如今還要害她嗎?

當年母親之所以會遇見父親,不就是因為姨母帶著她出門買頭繩,這才讓母親結了這段孽緣嗎?

那點地獄一般的日子裏,母親日日在自己耳邊念叨這句話,後來她去了外家,沒一個人願意收留她,姨母願意收留她,不就是因為她自己心虛嗎?

現在她竟然也不顧當年對母親的虧欠了,更不顧自己是她的親外甥女。

馮娟兒氣的直哭,為什麽,為什麽自己遇上的人,都是這樣冷心冷肺的人啊?她日後又該怎麽辦?不會又要和那個蠢弟弟一起回馮家村吧?

想到這兒,馮娟兒突然一楞,是了,她還有弟弟,弟弟雖然蠢,脾氣也暴躁,可是卻聽她的話,她必須得在蔣明菀處置她之前,見他一面。

這麽想著,馮娟兒又有了精神,不過這會兒她卻再不敢隨意大鬧了,只暗自蟄伏起來,要等到找準了時機再下手。

蔣明菀自然不知道馮娟兒這些心思的,她這幾日正忙著修養身體,

但是即便如此,她也沒忘了加強對馮娟兒的看管,她可不信這個女人會因為這點挫折就自暴自棄,馮娟兒旁的或許有這樣那樣的問題,但是她能一步步從馮家那個泥潭裏跳出來,那就說明她的意志力十分堅定。

很快半個月過去了,蔣明菀的預產期也眼看著越來越近,徐中行卻依舊還沒回來,而馮娟兒那邊卻自從第一天鬧了一場之後,就始終十分安靜。

可是越這樣,蔣明菀心裏卻越不安寧。

徐中行沒回來也就罷了,公事上的事兒,一時半會的,誰也說不清楚,哪怕她心裏多盼著他回來,但是理智上還是清醒的,知道這事兒也怪不得徐中行,她自己也不願意徐中行因私廢公。

可是馮娟兒那邊就不同了,她這樣安靜,反倒是有些反常,蔣明菀生怕她趁著自己生產做些什麽,幾乎日日都要找玉蘭過來問一回馮娟兒的動靜。

一直等到那天下午她的肚子突然有了動靜,她還不忘拉住了玉蘭的手道:“我這兒不必操心,仔細守著馮娟兒,還有告訴福安,讓他看守好門戶,小心行事!”

玉蘭心下一顫,立刻點頭:“姑娘您放心,奴婢記著了。”

到了這會兒,玉蘭竟也喊出了往日的稱呼。

蔣明菀勉強一笑,這才在甘嬤嬤的指揮下,被人擡去了產房。

玉蘭看著蔣明菀入了產房,也不敢耽擱,急忙往西院去了。

蔣明菀這邊一有動靜,老太太那邊也得了消息,立刻就往正院來了。

來的時候還遇上了蓁姐兒,老太太急忙拉住了蓁姐兒的手:“好孩子,你一個姑娘家,不好在這樣的場合,你母親知道了只怕也會擔心,聽祖母的話,回你院裏去好好待著,等有了消息,祖母再叫你。”

若是平日,蓁姐兒一定聽話,可是今兒這事兒這樣要緊,蓁姐兒卻不放心自己回去,只勉強笑著拉著祖母的手道:“母親平日裏也教導我,我如今已經大了,得經歷一些世事才好,今兒母親生產,這樣大的事情,若是我不在跟前,只怕心裏才更擔憂呢,還不如在跟前守著,好歹有什麽事兒能第一時間知道。”

看著孫女兒言辭有度,老太太想了想覺得她這話也有道理,而且到底是親娘,若是硬不讓她過去,反而會讓孩子心裏難受,過去看看也好,反正有自己在,也不會真的嚇著孫女兒。

這般想著,老太太到底點了點頭,拉著孫女兒的手一起往正院去了。

到了正院,老太太還想院裏一定是一團亂呢,結果一進去,卻看見院子裏的丫鬟們都行止有度,神色鎮定,哪怕是小丫鬟,裝也能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。

看見老太太和大姑娘來了,立刻有人迎上來:“奴婢給老太太和大姑娘請安了,太太進產房前吩咐過,若是老太太和大姑娘來了,請先去東廂房等候,不必擔心,大夫和產婆已經都在府上了。”

老太太看著這一幕心裏忍不住咋舌,怪不得是大戶人家的姑娘,哪怕進了產房,這安排的也是如此縝密。

她面上笑笑:“你們太太安排的妥當,只是到底是雙胎,還要加倍小心才是。”

那丫鬟笑了笑:“老太太的話奴婢記下了。”

說完,那丫鬟就領著老太太和蓁姐兒去了廂房等候。

而蓁姐兒也因為蔣明菀的這番安排冷靜了不少,至少眉宇間再沒有之前那樣焦躁了。

老太太坐在榻上,拉著孫女兒的手,看著她的神情笑了笑:“現在不操心了吧?你母親已是生養過兩回的人了,哪裏會不懂這些道理呢?你小孩子家家的,要少操些心才是。”

蓁姐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:“孫兒也是聽到消息後,一時有些慌了。”

老太太笑了笑:“乍一聽這消息,任誰都會憂心的,這也是你孝順呢。”

說到這兒又頓了頓:“揚哥兒呢?可還在學裏?”

蓁姐兒看了看時辰,點了點頭:“這會兒還沒放學呢,得找個人去給他報信才是。”

老太太聽了搖了搖頭,道:“他年紀還小,便是知道了也無濟於事,還是不要給他說了,讓他安心讀書吧。”

蓁姐兒聽到這話沈默了一瞬,低聲道:“如今父親不在家,揚哥兒好歹也是家中男丁,若是有個萬一的,他也能頂些用處。”

老太太心下一楞,有些詫異的看向蓁姐兒。

往日裏看這孩子乖乖巧巧的,此時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。

她一時間有些欲言又止,但是到底還是點了點頭:“蓁姐兒到底是大了,想事情也比祖母周全,那就這樣處置吧。”

說完就叫了外頭的丫鬟進來,問她關於揚哥兒的事情。

那丫鬟只是一笑,溫聲道:“太太早就吩咐人去給大少爺報信了,老太太放心就是。”

老太太聽著這話嘆了口氣,真真是親母女呢,想事情都想到一塊去了。

想到這兒,老太太笑著看向蓁姐兒:“這下可放心了?”

蓁姐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還是母親想的周全。”

老太太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:“你也不差呢,你日後若是有你母親的三分本事,祖母也就不操心你了。”

蓁姐兒聽著這話,心中也是一軟,笑著道:“那我可要好好向母親學,一定不叫祖母操心。”

老太太笑著抱住了自己的寶貝孫女,心裏卻是嘆息,真是龍生龍鳳生鳳,老大家的大姐兒如今都十五六了,只怕還沒蓁姐兒這個小孩子想事情想的周全。

或許這次等回去了,她也得好好教導教導大姐兒,總不能就讓她這麽迷迷糊糊出了門子,到時候在外頭受了欺負都一無所覺。

老太太和蓁姐兒在這邊焦急的等消息,產房裏的蔣明菀卻也不見得多好受。

她在生產前幾乎安排好了一切,但是有件事卻是無法安排的,那就是生產這道坎,這只能靠她自己和老天爺。

為了她的生產,徐中行在走之前,就把滿延寧府最有名的幾個產婆定下,而在她預產期前七天,幾個產婆就住進了徐家。

如今幾個產婆並甘嬤嬤,都在她跟前給她接生。

甘嬤嬤仿佛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,一應調度十分得心應手,那幾個產婆見她有經驗,又是主家的人,也都願意聽她的,一時間整個產房裏,除了蔣明菀時不時的悶哼聲,倒也算得上是條理分明。

時間一點點過去,蔣明菀身下的疼痛也一點點加劇,等到外頭的天都黑盡了,幾個產婆終於驚喜的高喊:“宮口已經全開了!”

蔣明菀還沒來得及高興,撕裂般的疼痛便湧了上來,蔣明菀疼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,耳邊卻還依舊能聽見甘嬤嬤冷靜的聲音。

“姑娘,存這些力氣,不要怕,這一胎胎相很正。”

蔣明菀心中的惶恐瞬間被安撫下來了幾分。

就當蔣明菀這邊正配合產婆生產呢。

外頭卻突然出現一陣騷動。

老太太聽到動靜,急忙從屋裏出來,有些焦急道:“可是你們太太出了什麽事?”

外頭的丫鬟也有些不安,但是言辭還是十分清晰:“太太一切都好,是外頭,外頭有人在鬧事兒。”

老太太的臉頓時一黑:“是誰在鬧事兒,不知道今兒是什麽日子嗎?”

丫鬟想著那個名字,咬了咬牙,到底開了口:“是,是表少爺,他帶著一幫子人,鬧到門上了,說咱們將他妹妹拘禁起來了,鬧著要咱們放人。”

老太太一聽這話,氣的差點背過氣去:“這個混賬!”

作者有話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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